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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来往往,走走停停。做短暂的逗留,有选择的记录,这就是生活。
一)
半个月前,济南的天都还是很腥热,太阳鼓起肚子可劲的往外射,其架势不愧为日,是个爷们。
我收拾好东西,叫醒躺床上裸睡的老大,一路杀奔到汽车总站。这地我熟,从00年入济求学,再到后来工作,无论出行,出差,出游,从此处去,到此处来。且不说一个地方看的久了也就有了感情,只是一见到汽车站爷们心里就有感觉。欣赏有句话:一看到别人提起行囊我就很羡慕,无论他去哪里。这南来北往的车辆,择其一辆上之,前面就是不可预知的未来,跌宕起伏的生活,我喜欢这种迷失感。这样看来,爷们从骨子里头多少还是有点浪漫情怀。
车站的人流量依然很牛比。候车大厅似乎还是老样子,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增添什么更人性化的设施,倒是因为无限牛比的奥运会的到来,它开始安检了。由于以前都是横冲直撞的,从没走过这程序,所以直到那威武的警察叔叔把我叫跟前让我打开包,我才想起来里面有把水果刀。其实就是不锈钢的薄片那种,前年我自己租住的那片挺乱,三教九流,五色陈杂。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虽然咱贱命一条,也没啥贵重物件,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一某个月黑风高,有人冲进爷们的闺房劫财又劫个色,也好进行个正当防卫啥的。当然,这类型的情况终究也还是没有发生过。但水果刀本职工作做的漂亮,橘子,苹果的都迎刃而解,夏天宰个西瓜也不含糊,也就一直没舍得扔。
警察叔叔问,干吗用的?我说,水果刀切西瓜的。又问,去哪?我说,滕州。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两眼。“不是去奥运城市,看你也不像闹事的样,走吧。”哎,看来长的温柔也不是一无是处。记得大二时候向一女生示好,她支吾半天说了句让我刻骨铭心的话:你长的没有安全感。当时也是恨天高,恨树壮,恨自己没有七八十来块腹肌,眼见美女拂袖而去。谁曾想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此时,一个奥运期间携带管制刀具的我在警察叔叔眼里都还是充满了安全感的。脸上一堆假笑,心下一片荒凉。
转身上了车。放了包就回头找老大,可是瞅了一圈也不见个影子。老大人实在,就是有点迂。说不上道别的话也好,省的把俩爷们都弄伤感咯,随他去吧。
车子出站开始在城里转圈。我看着窗外这个熟悉的城市,心下也知道我离它越来越远了。上学的时候闲不住,没事的时候大街小巷,犄角旮旯的没少跑了。一个城市熟悉了,会给人一种归属感。所以以前一到车站或是泉城广场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段,我就巴不得有个老头或是更合适有个小师妹过来跟我打听一个我特熟悉的地。看他们在我的口若悬河,指点江山下抱谢而去,我才会觉得我因为使用了这种熟悉所衍生的价值而才没造成什么资源浪费。现在,当汽车过了段店,上了高速,我才开始觉察这种归属感在我的眼里一点点的消失,直到丢在我的脑后。。。
趁汽车还没驶离济南地界的功夫,我给兄弟们群发了短信。内容很简单:我即日离济,回家务农。此去经年,不知归期何期。恐聚日无多。至入济七载有余,与兄弟相识,恩顾所受良多,薄力却未出一分。此感激在心,我藏于莫齿,务必宽心。若有幸他日,故地重游,兄弟聚首,趵突泉边,再起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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